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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山江氏经方流派溯源与介绍

一、流派溯源记得《当今经方界的“东邪西毒南帝北丐”》一文中曾经提到,四川的陈鼎三、江尔逊、(余国俊)刘方柏一脉相承,功夫了得,俨然一大派,但由于地处西南,了解不多,且毕竟属于“泛经方派”云云。

在傅老的履历上不可忽略一个毕业前的实习经历,“年9月至年4月期间在乐山实习,师从乐山名医陈西庚先生,受益匪浅。”傅老提到陈西庚医师即是陈鼎三之侄,善用桂枝类方,因而用药或多或少会受其影响。从江尔逊主编《桂枝汤类方证应用研究》与此派对“续命汤”救治急危重症的妙用可知,此经方流派为“伤寒经方派”,而非日传“方证”经方一派。

这里有一个疑问,为什么此四川经方派不以祖师陈鼎三命名,而以其婿江尔逊冠名?

毕竟从蔡绍平点校的陈鼎三著作全本《医学探源》,可见陈氏一脉的大致谱系。

但从晏和平:名医陈鼎三与大宅一文,可以了解其中因缘之一二。

据陈长丽女士述说:“她的爷爷名叫陈鼎三,排行老五,字宗錡。诊所的堂号称作‘是知堂’,由三个店铺组成,面积有一千多平米。我们的曾祖父(陈光先)也是行医的(外科名医),育有六个子女,有三个儿子是行医的。三老爷叫陈岚洲,堂号叫‘永寿堂’,也有三个铺店。六老爷叫陈禹平,堂号叫‘益寿堂’。他们的房屋面积也有一千七百多平米。但成就最高的是我老爷陈鼎三,他很勤奋,精研医术,并著有四卷本的专著《医学探源》。第一版是石印本,书名是由郭沫若先生在一九三九年回老家探亲时题署的。一九八三年的再版本是由四川科技出版社正式出版发行,校阅是由他的高徒江尔逊点校。现在该书已成为医学院校的教材之一。”

“我爷爷长相清瘦,为人谦和,对待病人像对待自己的儿女一样,从不分高低贵贱,一视同仁。他处的方做到了药到病除,就连郭沫若的父母一家人病了也非请他诊治不可,可以说成了郭家的保健医生。郭父朝沛也是中医郎中啊,他就是不给自家人处方,一家人就还服陈鼎三老先生的处方。”

“我爸名叫陈鸣锵,他正准备接手‘是知堂’的时候我们苏稽就解放了。我爸是我爷爷的幺儿,医术也不错,中西医都行。但家运却在不断走下坡路。土地改革时期我们的‘是知堂’差点被没收。~~~我的叔爷爷两个诊所也遭到了同样的命运。~~~我父陈鸣锵隔三差五的被批斗,游街示众,罪名是资产阶级的白专权威,民国政府的伪乡长,但实际上我父亲只任了三天半的副乡长。~~~我们这一辈已经不懂医了,我们这一房的医脉彻底断了,另外两房的也没见恢复。我的病痛也要去求别的医生看了,我父亲最不甘心的就是陈家医脉断了,他到死也没有瞑目。”

从江尔逊为其师陈鼎三口述《足行万里书万卷,一生临证不得闲》(见《名老中医之路》)可知,初由其父(陈光先)指示门径,后拜师于邑中名医陈颖川先生。颖川医道甚高而秘不示人,因其子好中医外科,遂与陈光先易子而教,相约务传医之精要。而陈氏一脉不兴,以致于“陈家医脉断”,而又因余国俊医师大力发扬其师江尔逊之学术思想,著有《我的中医之路》、《中医师承实录:我与先师的临证思辨》、《经方大师传教录:伤寒临床家江尔逊杏林六十年》,另有《名师垂教》系列等等参编医著10余部,因而使“江派”影响大著遍及全国,所以不难理解官方为何以“江氏”冠名。

二、乐山江氏经方流派介绍

一段公案到此了结,下面参看《川派中医药源流与发展》原文介绍(图片可点击放大)。

三、江尔逊追忆陈鼎三救治危疑难重病医案

1、对少见怪证的理解。

三十年代,有唐瑞成者,男性,年五旬,体丰嗜酒。一日闲坐茶馆,忽四肢痿软,不能自收持(弛缓性瘫痪)而仆地,精神清爽,言语流畅,诸医诊之不知为何病。陈老诊之曰:此名风痱,中风四大证之一,治宜《金匮要略方论》附《古今录验》续命汤。投方一剂,次日即能行动,后屡见先师用此方效如桴鼓,活人甚多。

雷某,男,十八岁,四川蛾眉县某社工人,住院号,入院日期一九六五年八月二日。患者于入院前二天晨起床时,突然颈椎发响,旋觉右上下肢麻木,活动障碍。一,二小时后全身麻木,并气紧,心悸,呼吸困难,尿闭。医院治疗二日无效,医院抢救,经抗感染及对症治疗仍无效后转来我院。经西医诊断为急性脊髓炎、上行性麻痹,收住内科病房。当时患者除上下肢麻木、不完全瘫痪外,最急迫的症状是呼吸、吞咽十分困难。除给予抗感染,输液及维生素等治疗外,还不断注射洛贝林、樟脑水和吸氧进行抢救。然患者仍反复出现阵发性呼吸困难,呈吞咽式呼吸,时而瞳孔反射、全身探浅反射均消失,昏迷。如此一日数发者六日,救治罔效,危象毕露,家属已再三电告家乡准备后事。为遂病人家属要求,乃于八月九日上午邀中医会诊。诊时,见危象过后患者神志清晰,语言无障碍,自觉咽喉及胸部有紧束感,呼吸、吞咽十分困难,全身麻木,左上肢不遂,咽干,舌质红,苔黄薄,脉洪弦而数。断为风痱,治以《古今录验》续命汤;干姜3克,生石膏12克,当归9克,潞党参12克,桂枝4.5克,甘草3克,麻黄6克,川芎3克,杏仁6克。并针刺风府、大椎、肺俞、内关,留针十五分钟。第二天(八月十日),服上方一剂后,左上肢已能活动,口麻、全身麻木减轻,吞咽、呼吸已不甚困难,停止了西医的抢救措施和药物。守方再服一剂,左上肢已较灵活,左手能握物,口、全身麻木消失,呼吸、吞咽通畅,能食饼干。唯胸部尚有紧束感。续以原方随症加减,连服四剂,诸证消除,继以调理气血收功,于八月二十三日痊愈出院。

2、以经方治坏证。

一九三四年,一妇女患大头瘟,头面焮肿,灼痛难忍,皮极光亮,眼不能睁。卧床旬日,在本地治疗无效,请陈老前来诊治。

陈老至,疏方为:银花、菊花各30克,鲜地丁克,生甘草15克(名三花饮)。一剂显效,三剂而痊。

我因素体尪羸,十余岁时,偶患感冒。咳嗽,胁部牵制疼痛,如翻身、转侧、深呼吸时牵引作痛,寒热往来,一日几十度发,每次数分钟或十数分钟不等。发时背心如冷水泼之,顷刻又如火燎之。服小柴胡汤加减无效,卧床不起,饮食不进,先师诊后,用《温病条辨》香附旋复花汤,服后则呕吐,吐出粘涎碗许,越半日,寒热、胁痛即除矣。后又曾外感,咳嗽痰多,胸部牵制作痛,用六安煎不效,改服香附旋复花汤亦不效,又数次更方,皆不中窽,病益剧。呼吸活动均牵制胸部作痛,仰卧于床,不可稍动;气喘痰鸣,痰稠粘如饴糖之筋丝状,咯至口边而不出,需以手捞之。七日之间,精神萎顿,势近垂危。先师诊之,谓此乃痰热伤津,燥痰壅塞气道,正唐容川所谓上焦血虚火盛,则炼结津液,凝聚成痰,肺为之枯,咳逆发热,稠粘滞塞,此由血虚不能养心,则心火亢盛,克制肺金,津液不得散布,因凝结而为痰也,豁痰丸治之。乃用豁痰丸为煎剂,因深夜无竹沥,权用莱菔汁代之,连尝两煎,病无进退。天亮后,急备竹沥几汤碗,仍煎豁痰丸,以药汁与竹沥各半兑服;下午三时服头煎,黄昏服二煎,至夜半,觉痰减少,气喘胸痛减轻,竟可翻身。又服三煎,次晨诸症大减。胸中之痰涎,既未吐,亦未下,无形中竟消失矣,并能知饥欲食。守方再进一剂,便可扶床行动,二日后即可出门。改用气阴两补合调理脾胃方药,病竟霍然。根据先生经验,对急性支气肾炎、慢性支气管炎急性发作、支气管哮喘,肺炎,特别是腹腔内各种手术后引起肺部感染而出现咳逆上气,咽喉不利,痰涎稠粘,咯吐不爽,胸闷气喘,口干欲饮,入水则呛,舌红而干,苔黄腻,脉滑数无力者,用豁痰丸治之,效果颇佳。

3、独特中诊思想的运用。

夹江县周某患温病,起病急骤,高热汗出两天后,突然下利不止,四肢厥逆,大汗如珠,昏愦,面颊泛红,时而躁扰,两目暝瞑,气息微弱,家人悲痛欲绝,一面备办后事,一面急请先生。诊得六脉俱无,断为元阳衰微,命火将绝,急与大剂回阳救逆(白通汤加猪胆汁汤,附片用至两许),一剂阳回利止,脉出肢温。

次日气喘、咳嗽、痰多、舌苔白滑、胸闷,乃用苏子降气汤合三子养亲汤。此方一出,颇令人奇怪,因为白通汤用于温阳救逆已很难为时方派所接受,既然服后有效,就该守方再服,何以又改为降气化痰平喘之苏于降气汤呢?

此方服后咳喘平,又见小便淋漓刺痛、口渴、心烦、舌质红、苔薄黄等症,又处以仲景猪苓汤。最后因口干舌燥、舌质光红,少苔、泛恶,纳呆,脉细数等症,用竹叶石膏汤收功。

此病经先师诊治前后十天,易方四次,而疗效卓著。此案验证陈老平权衡,定轻重缓急的中医诊断思想最为经典。(编者注:文字引自扩展阅读文献二篇)

扩展阅读:

足行万里书万卷,一生临证未曾闲。蜀医研讨会

名医文献整理——名医陈鼎三经方大师江尔逊:学好伤寒论经方方法秘诀

《陈鼎三学术经验述略》

《江尔逊学术特点与临证思维》

《桂枝汤类方证应用研究》等。

编辑:逍遥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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